第(3/3)页 在场的几个人听了,全都看向了他。 那人也自知失言。 刚才还盛气凌人,如今就像泄了气的球一样,焉头耷脑,嘟囔着:“都是肖焱让我这么干的,他说了,只要我给他做这个账房先生,他用钱我别管,只让我把账给他做平了,让人看不出端倪就行,他会给我好处。” “你就不怕事情败露了你落个被砍头的罪名吗?”老账房先生质问他。 “为金麟卫当账房先生,可跟给酒楼客栈私人宅邸当账房先生不一样。就你贪墨的那点银子,可以让你立刻掉脑袋。你既然会做账,就应该知晓大越的律法,对贪墨朝廷的钱财的触发,那是重中之重。” 老账房先生唏嘘不已,“我当了一辈子的账房先生啊,连个铜板都不敢贪墨,就怕惹上官司,可你倒好,明摆着贪墨,你有几个脑袋砍啊!” 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那人嚎啕大哭:“肖焱他许诺我说,说再过一段时间,这个账就没人知晓,也没人会去查,说他能摆平一切。还说,还说……” 他看着裴珩,欲言又止。 裴珩抬手:“说下去,还说什么了。” “他还说,您做不了多久的大都督了,以后金麟卫肯定是会是他的,到时候这些账再随便找个借口,就糊弄过去了,让我不要担心。我也是受了他的指使,见钱眼开的啊!大都督,这一切都是肖焱让我这么干的呀,不关我的事啊。” 他当不了多久的大都督了? 裴珩但笑不语,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样子。 可他身边的扶松扶柏都知道。 裴珩已经在盛怒的顶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