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[]/! 每当江稚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磋磨的无坚不摧的时,沈律言往往总是有能力把她气出眼泪。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一圈,这种生理性的情绪变化不是她极力克制就能忍得住的。 委屈、痛楚、那种像是被打碎了心脏的情绪,像绷紧了的直线,狠狠拉扯着她。 江稚能做的也只有不让眼泪掉下来,她仰起小脸,试图用这种原始而又愚笨的办法把丢人现眼的眼泪逼回去,她感觉自己的牙齿都要被自己咬碎了。 女人的眼眶里蓄着大颗大颗水润剔透的眼泪,像不受控的断线珍珠,顺着脸颊往下滑落,不消片刻,脸上就已是梨花带雨。 她说:“嗯,那我就不和沈先生客气了。” 攥成拳头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在发抖,在沈律言说完那些话的时候,她的脑袋也有种类似如遭重击而头晕目眩的感觉。 “你不肯给我自由,就给我钱吧。” “很多很多钱。” 江稚以前不是清高才不肯花他的钱,而是不想让她和他的婚姻看起来那么不平等。 原来这些本来就都是她的一厢情愿,在沈律言那里,不管她做的有多周到,两人的关系都是不平等的。 沈律言的眼神在她的脸庞停留许久,他很大方的表示:“明天我让刘厌给你转。” “好的。” 江稚以前不是没有被他的钱羞辱过,有时候一场还算和谐的夫妻生活结束,床头柜上都会有他留下来的一张数额不大不小的支票。 她想如果从前没有假清高,陪他睡一次就落落大方收下他给的钱,现在她也许都不至于一无所有。 她好像现在才明白,原来当沈律言的情人才是最自在的。 沈律言眼眸黑沉,情绪翻涌。许久之后,男人抬起拇指,一言不发轻轻抹去了她脸上潮湿的泪痕。 夜里,床头依然留了盏小夜灯。 江稚睡得并不安稳,睡眠断断续续,身边的男人好像也没怎么睡。 可能是刚动过刀的伤口还疼,她听见他半夜起床吃药的声音,只是她闭着眼睛,假装自己睡着了。 第二天清早,江稚还没睡醒,沈律言就去了医院。 她醒来时枕边空落落的,身边早已没了人。 刘厌早上接到沈总的电话,别的一句废话都没有,只吩咐他记得给江稚送过去一张支票。 刘厌以前也做过这种事,江小姐的许多酬劳都是他去财务部办理的,支票是沈总从他的个人账户里支取,每次的数额都不一样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