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沈律言,她只需要一句对不起,我却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。” 她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,除了眼睛看起来红了一些,其他地方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变化。 沈律言望着从她的睫毛一颗颗掉下来的泪珠,那些眼泪好像砸在他的心口,烫出了一个接着一个不大不小的伤疤。 伤口又麻又疼。 他问: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 江稚和他对视,“我要报警。” 她极力压抑着发颤的声线,对上他漆黑的双眸,一字一句告诉他说:“沈律言,我要报警。” 她已经做好了沈律言会反对的准备,哪怕真正抗衡起来,就像是螳臂当车,蜉蝣撼树,她也不在乎。 沉寂了很久,江稚听见他嗯了声。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沈律言望着她,伸手帮她擦了擦眼尾的水色,他轻描淡写,“那报警吧。” 沈律言不会阻止她追究,这对她太残忍了。 江岁宁一次又一次这样,他也一次次维护着她,所以她从来没有得到过教训。 他的纵容,他的偏爱,成了她伤害别人的武器。 江岁宁也该要栽个跟头,长个记性,不然以后只会捅更大的篓子。 江稚盯着他的脸,看了许久,她什么都看不出来。连他让她报警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嘲弄般的话,都分辨不清楚。 她当着沈律言的面打了报警电话。 尽管哪怕她报警之后,警方得到了证据,也至多是名誉权的案件,最严重不过寻衅滋事的罪名拘留十四天。 被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盛西周,还在医院的icu病房里。 安静的病房偶尔只有机器发出的滴声。 男人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,浑身都插满了管子,胸膛的伤口不是致命伤,失血过多才是导致他病危的最主要原因。 疯子就是疯子。 便是被捅了一刀,也没有当即打急救电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