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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喚作魏師的老人嘆了口氣，幽幽說道。
司空無命瞳孔微微一縮，身上的氣息明顯一滯，內心震動不已。
“先輩……”
司空無命嘀咕了一聲，隨即又是道：“哪個級別？”
魏師沒有說話，抬手指了指天。
司空無命頓時臉色難看。
大帝！？
司空無命冷哼一聲，道：“以魏師的望氣之術，為何早前沒有發現，還將目標定在那方心妍的身上？”
魏師神情平靜，并沒有因為司空無命的質問而發怒，緩聲說道：“無命，老夫要跟你講一個道理，這世間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。”
“莫說是我，就算是將望氣之術修煉到登峰造極境的蓋世強者，也不能說絕對可以掌握世間所有人的氣運。”
“所以，在日后你若是遇到那些不如你的敵人時，切不可小覷了他們，哪怕是你看出來他們的氣運遠不如你。”
“這是你成帝路上必須要堅持的一個道理，明白了嗎？”
魏師語重心長，傳授經驗。
不管是他也好，還是那位中年漢子也罷，兩人的終極目標，也不過是為了讓司空無命問鼎帝路之巔罷了。
成帝，是司空無命的目標。
輔佐司空無命成帝，則是他和中年漢子的目標。
從司空無命被帶進至尊閣的時候，便是由二人教導。
“你這話說了不下一萬遍。”司空無命哼了一聲，有些許不耐煩。
“你可曾有一次真正聽進去？”魏師平靜地道。
司空無命頓時默然。
他的確沒有一次聽進去過。
“無命，有些事情，可不能遠遠只看表面。”魏師淡淡地道：“就比如那位出自離山劍閣的方心妍，一開始我們盯上她，只是因為她背后只有一個離山劍閣，不足為懼，而后續放棄，一是因為看出她的真正身份，二則是因為她甚至已經恢復了記憶，所掌握的底牌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。”
“假使說，她沒有覺醒記憶，那么我們就算將她給拿下，事后被至尊閣的前輩們知道，最多也就是責罰一番，畢竟他們不會對一位將來的大帝降下太多重罰。”
“說這些，你應該能完全明白老夫與你勇叔的苦衷了吧？”
魏師平靜地看著司空無命。
司空無命看向魏師，張了張嘴，最終拱手作揖：“弟子受教。”
魏師微微頷首道：“去吧，這次的戰斗不是主要目的，目的是‘吞龍’，小天都內老夫已經布置好一切，唯獨需要注意的是那個姑娘身邊的老者，此人深不可測。”
司空無命微微瞇眼，“那家伙到底是什么境界？”
魏師緩緩搖頭道：“不清楚，但至少是一尊不朽之境的蓋世存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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