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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要不是我家成分不好,我能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?这个家要不是有我撑着,你田富贵还不知道在哪喝西北风呢?”中年女人凶悍地骂着面前一个身形高大神情萎靡的男人。
“钟菊英,**的别给自己脸上贴金,当年要不是老子没钱,老子也不会接手你这个破鞋,**的别给脸不要脸,要过就过,不过就散!”男人梗着脖子吼着。
“田富贵,你当老娘还想赖着你不成,离婚就离婚,房子是我买的,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老娘置办的,你身上的衣服老娘就当可怜你送你了,思思跟我,你现在立马给我滚蛋。”女人不甘示弱。
“我呸,法律规定夫妻财产一人一半,钟菊英你别想着独吞,哼,思思你送我都不要,结婚八个月就生出来的东西,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?老子头dǐng都他妈的戴了十几年绿帽子了。”男人冷笑,坚决不肯放弃财产。
“田富贵,你怎么能说这么没良心的话?思思到底是谁的孩子你自己心里有数,当初医生都说思思是早产,你偏偏不相信,随你怎么说,你要滚就滚,家里的财产你一分都别想。”女人气得手直发抖。
两人又争吵了十来分钟后,终于动手打在了一起,田思思放学回来远远地就听到自己家传来的叫骂声,脚步一滞,又开始了吗?她摇了摇头加快脚步朝家里走去。
“思思放学了啊,回去好好劝劝你爹妈,别总是三天两头地吵架,影响大家的生活。”思思家是随城市最早开发的小区,隔音效果并不好,声音稍微大一diǎn整个单元楼都能听见,是以思思家楼上楼下的邻居对思思一家怨言颇深。
思思尴尬地笑了笑,应付地diǎn了diǎn头,便急匆匆地朝三楼自己家走去,刚推开门,一个玻璃杯对着她脑门砸了过来。
“唉呦!”
田思思大叫一声,惊醒过来,背后出了一身冷汗,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,光溜水滑,不像前世那样有一个很大的凹坑,又梦见前世的老娘渣爹了,田思思呼出一口长气,月光透过窗格照在大红漆的樟木箱子上,她习惯性地朝床边的小几摸去,却没有摸到熟悉的手机,这才想起来她已不是2012年的田思思,而是1972年才10岁的田招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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