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第二天晚上,三文钱带来了两个叫花子,寒少爷带来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大砍刀。他们站在窝棚前,不说话,僵尸娃娃的父亲很快看清楚了面前的形势,这个农民,在麦收时节,每块地里都会有这样一个农民——他扑通跪下了:“求你啊,别打我的娃,他有病。” “打我吧。”他抱着头说。 三文钱冷漠地站在一边袖手旁观,寒少爷手里的大砍刀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场,砍了几下就弯了。两个壮年乞丐雨点般的拳头落在那父亲的身上,其中一个抓着父亲的头发往地上撞,撞得砰砰响,不一会儿,父亲倒在地上不动弹了。 “停。”三文钱拉开那个壮年乞丐。 “他死了?”乞丐担心地问道。 “没死,”三文钱探了探那父亲的鼻息说,“他昏过去了。” 这时,从窝棚里冲出来一个孩子,这个10岁的孩子站在父亲面前,他的身体是佝偻着的,但从气势上看更像一个巨人。他龇牙咧嘴,露出黑色的牙龈,吓得一个乞丐后退两步。寒少爷拿着那把不中用的刀走上前,孩子对着寒少爷的大瘤子就是一拳,打得寒少爷嗷嗷直叫。另一个乞丐把这孩子推倒在地,孩子咆哮一声,像疯狗一样咬住了乞丐的小腿,三文钱上去使劲拽,用脚使劲蹬,才把那乞丐从孩子嘴里解救出来。 “我们走。”三文钱说。 那孩子站在那里,两手攥着拳头,发出一声声低吼。 一个月之后,父亲攒够了一笔钱送孩子住院就医,但医生对此病束手无策,在ct、核磁共振和生化检查中,没发现任何异常,只是脑电波的检查中发现了问题。他们采取了换血疗法,这种冒险的治疗方式使孩子病情恶化,最终死亡。 快过年的时候,华城火车站的进站口出现了一个中年乞丐,他穿件黑棉袄,腰部扎一根电话线,左手揣进右袖筒,右手塞进左袖筒。他蹲在地上,脸庞深埋在双臂里,面前有一个破碗。 两个人在他面前停下,其中一个人用手拨拉着破碗里的硬币:“就这点?” 他抬头看到了三文钱和寒少爷。 “你娃呢?”三文钱问道。 “他死了。” “你叫啥名?” “大怪。” “唉,天够冷的,大怪,请你喝酒,去不去?”三文钱问他。 大怪看了看三文钱,默默地收拾起东西,三个人走进了一家大排档餐馆。当天晚上,他们都喝醉了,互相说了很多话,也就是从那天开始,这里出现了一个以乞丐为主要成员的黑恶势力团伙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