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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当前的这一刻，郑寻还在场，并且脸色不好看。蒋正寒却毫不避讳，分外诚实道：“明天早上的组之前，我能完成第一版改进。”

    郑寻一个月都写不好的东西，蒋正寒只需一个晚上。

    虽说郑寻今年研究生才毕业，也算是技术组的一位新人，但和蒋正寒的对比还是太明显了，明显到的脸上十分挂不住。

    郑寻从前认为蒋正寒性格内敛，凡事都主动为别人考虑，所以一直谦虚有礼貌，今天晚上却像是重新认识了——在以把握机的时候，并不因为谦虚而错过。

    郑寻不由得到烦闷，只觉得这个新来的实习生，有能谎报了年龄，不是一个十岁的年轻人，而是一个三十岁的老油条。

    让心略微平衡一点的是，老油条这天晚上加班到了凌晨两点。

    彼时整栋大楼内部，没有几盏亮着的灯，窗外更是夜色墨，街上零星几个影子，都是一些晚归的行人。

    蒋正寒写完了模块改进，又给谢平川发了一封邮件。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，临走时遇到了保安，也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，跨出大门的那一刻，忽然听见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打电话的人是夏林希。

    冬夜寒风刺骨，月色清冷水，顾不上别的事，立刻按下了接听。

    “你站在那里别动，”夏林希道，“我这就过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蒋正寒环顾四周，嗓音低哑道：“你在这里？”微蹙了眉头，蹙眉的表情也好看，似乎不明白她怎么在附近。

    夏林希快出现了，从蒋正寒身后抱住了，她的手上还拎着奶茶杯，和一份打包过的饭盒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在对面的咖啡店，十四时营业的那个。”夏林希见目光深幽，以为心情不好——加班到这个点，怎么心情好呢，她觉得有点心疼，踮起脚尖亲了。

    蒋正寒握住她的手，明知故：“你等我下班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等你下班，”夏林希拒不承认道，“我只是找了一个咖啡店，复习了往年美赛的题目。”

    蒋正寒没有深究，碰了一下塑料袋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是给你……”夏林希顿了顿，换了一种说法，“是牛奶和通心粉，我觉得挺好吃的，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。”

    对面那家咖啡店，厨师的手艺好。唯一的缺点在于，们上菜太慢了，从来都是现卖现做，一份菜能等半个时，是饿的时候去点菜，等待的过程相当煎熬。

    夏林希换位思考，是她加班到深夜，必然觉得饿。考虑到这一点，她打包了东西，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，耐心等待蒋正寒的出现。

    夏林希不提这些，蒋正寒却容易猜到。大概冷静了一段时间，就在四下无人的长街低头，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吻她，她猝不及防地反抗了一下，不过蒋正寒说了一句：“心牛奶洒了。”她马上就变得老实，怎么亲她也就随了。

    蒋正寒却停下来说：“附近也有酒店。”看向了前方，牵着她往前走，又听夏林希说：“我订过房间了。”

    蒋正寒侧过脸看她。

    她的脸颊倏然一红，却说了两句实话：“我是想让你休息。我听徐智礼说的，到了春节之前，你们的工作最辛苦，加班的事非常累。”

    说到后来，她又开始嘴硬：“也不完全是为了你，我遇到不懂的题目，想顺便来请教你。”

    蒋正寒安静地听着，时也握着她的手，们走了没多久，忽然开口和她说：“你深夜在外一个人，没有待在寝室安全。”

    她等了久，既觉得兴，也有点心情复杂。不想让她一起吃苦，只想把好的留给她，因此一直耐心等待，找寻合适的契机，换取创业的准备条件，目前看来，道路依然长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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