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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中午还没吃饭吧，”她的母亲在前排说，“妈妈带你吃饭。”

    此时中午十二点，室天气尤其燥热。车辆穿过当前的街区，停在了五星饭店门口，两位门童穿着制服迎宾，夏林希还没有下车，门童便在车招呼道：“欢迎光临。”

    母亲摘掉墨镜，伸手拎起了皮包：“饭店比地下室环境，我在这里谈一谈。”言罢，领着她进门，走向了饭店大厅。

    夏林希从小到大，都母亲严格要求，考试要拿第一名，凡事要争取最。但她并神童，有时候也做到，母亲因此批评她，措辞也当严肃。

    所以在她的记忆里，很少有哪一次，母亲她慢条斯理，共同探讨一个题。

    今天算一个罕见的例。

    中午正吃饭的时间，饭店内坐着少顾客，夏林希低头看菜单，同时出声说了一句：“我讲话，我怕你知道以后，生我的气。”

    母亲坐在她的对面，看着另一份菜单：“你中午吃么呢？这里的山珍汤味道挺，蘑菇从东北运来的，冰糖燕窝也错，还能给你补一补。”

    她没看完菜单，随手就合了：“妈妈在面挣钱这么辛苦，还都为了你，为了让你吃穿，别像我当年一样遭罪。”

    母亲话中没有怒意，但神色带着困乏，说出口的话像一记惊雷，“砰”的一声炸在了夏林希耳边。

    她的母亲一句一顿道：“你现在才二十岁，就和男朋友同居，整天在地下室工作，忙到暑假愿意回家，到底为了么？”

    讲完这一句话，母亲终于绷住情绪，做了一个无声的深呼吸——夏林希才终于明白，母亲没有责怪她的原因，并因为她心中无怒，而因为她已经气过头了。

    大厅里共有二十几位客人，远处还有人弹奏古筝，乐曲名□□江花月夜，算饭店内的免费表演。那曲子温婉如花间流水，饭桌的气氛却寒冷如冰。

    服务员端来燕窝，摆在了夏林希面前。

    她拿起勺子尝了一口，和自己的母亲解释道：“对起妈妈，我要先道歉，因为没有告诉你，也一直没有说话。”她放下了勺子，语气更加缓和：“但我还认为，我没有做错事。”

    夏林希明白一句话，叫做纸包住火，无论她干了么，迟早都要败露的。和男朋友同居这样，加入创业公司在地下室工作也这样，但她自认为一个能自食其力的年人，她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，没道理为了单纯满足父母的意愿而违心事。

    她尝试着说出理由：“我现在刚满二十岁，但我也真的喜欢他，至于共同创业的事情，那仅他设定的目标，也我正在努力的方向。”

    夏林希的话音刚落，她看见母亲的手指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“你我怎么知道的？还这么冷静地和妈妈说话，你知道我和你爸多担心你？”母亲碰也没碰桌的菜，目光定格在了女儿身，“你清明节劳节回家，两个月的暑假也回家，我打电话给你辅导员，昨天了你学校，才知道你从寝室搬出了。”

    她道：“你寝室那个叫庄菲的女生，告诉我你在和男朋友同居。你今年才多大一点，这么大事都和父母商量，你明白怎么保护自己吗？”

    夏林希低着头一声吭，她握紧了自己的手提包，这才发现手机落下了——而她在中午出门之前，也没有和蒋正寒打一声招呼。

    夏林希喝了一点水，开口应话道：“我明白妈妈的意思，我很注意保护措施。”语毕又补充道：“平常也很节制，没超过身体负担。”蒋正寒喜欢和她说荤话，她听了多半都要脸红，当下在母亲面前坦白，她的脸色却毫无改变。

    权当破罐破摔了。

    她的母亲闻言，先抬起了手，随后又放下了：“你真的长大了。”

    你真的长大了。此时此刻，这七个字绝非夸赞。

    夏林希又喝了一口水，她心庄菲告诉了母亲，有关她和蒋正寒同居的事情，那又谁说出了蒋正寒创业的现状。其等着别人背后告密，她如在此时全盘托出：“蒋正寒的确在创业，他租了写字楼的地下室，因为地的房价太贵了，我暂时消费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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