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四阿哥盯了她两眼,微微一笑:“你上回不是说,我要是做生意,你也愿意参股。你有多少钱能拿出来?” 楚言一听有生意,两眼发亮:“什么生意?怎么个做法?要多少本钱?”上回那一千两,她还没动,当了那些翡翠玉石,也该有个两三千。这边跟九阿哥做生意,康熙在位的二十年,可以过富裕日子,那一边参与四阿哥的生意,只要不是血滴子,雍正上台以后,还有十多年好日子过,然后就该乾隆了,天下还算太平,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去! 见她一付跃跃欲试,几个男人都觉得好笑。 四阿哥眉眼带笑,沉吟半天,将手中的茶碗送至唇边,戏弄地一笑:“罢了,我现做的生意不适合你,下回再说吧!” 楚言心中气恼,却把两眼睁得大大,状似不解:“做生意只管挣银子。有什么生意不适合我?难不成——四爷,您开着窑子?” 舜安颜手上一抖,半碗茶泼到了袍子上,望着她,嘴唇翕动,说不出话来。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都在喝茶,毫不意外地都被呛着。十四阿哥笑得在炕上打滚。 楚言过去,伸出两手,同时为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拍背,落到十三阿哥身上的劲道轻柔,在四阿哥背上简直就是擂鼓,口中还在说:“四爷,做这个生意,本金还在其次,最重要的是老鸨要找个好的。一弄不好,成了路边的流莺,没得辱没了您的身份。不知四爷的红粉知己里面,有没有才貌双全,色艺双绝,精明能干有胆识,又对您痴心不改忠心不二的。找到这么个人,您的生意就成了一半了!” 十三阿哥轻咳着,望着她,又惊又疑。 四阿哥本来呛得不厉害,被她在背后狠捶,再听见老鸨流莺红粉知己,反倒咳得厉害起来,涨得满脸通红。 好一会儿,楚言开恩停住手,假做关心地问:“四爷,您没事儿吧?要不要宣太医?”呵呵,新春大礼!让冷面王雍正皇帝吃瘪的机会,难得! 四阿哥连忙摆手:“不必!” 又咳了几声,方才停住,望着她,眼中流淌着笑意,淡淡道:“没有!” 楚言眼珠一转,上下将他打量一番:“没有?您没有红粉知己?还是,您的红粉知己里面没有这么个出色的人?” 舜安颜看不下去,不得不拿出长兄的架子,喝道:“楚言,不可胡说!” 楚言缩了缩头,乖乖闭嘴,心中暗笑,在慈宁宫憋得太久,她身上的顽皮因子今天一起出来晒太阳了。 四阿哥望着她,慢慢板起脸,严肃地问:“那些话,你哪里听来的?” 楚言支支吾吾,知道这个时代,千金小姐如佟楚言嘴里是不能有那些词的! 四阿哥脸色越发严峻。 “怎么了?怎么都不说话?”德妃扶了五公主走进来,后面跟着四阿哥的三位福晋。 十四阿哥本来笑成了一团,此时跳下炕,抢过来扶着德妃坐好,笑着解释说:“正说着四哥的红粉知己,据说才貌双全,色艺双绝,精明能干有胆识,又对四哥痴心得很!四哥有些不好意思呢。”一边悄悄地对楚言挤挤眼。 楚言抿着嘴暗乐,偷眼看见十三阿哥和舜安颜一脸愕然,四阿哥脸上带笑,若无其事。 德妃看了看四阿哥,对十四阿哥骂道:“这种混账话也能当着你嫂子们说!” 楚言连忙看向几位福晋,只见四福晋垂着眼帘,遮去了真实的想法,脸上平静,如常笑着,倒是另外两位微微变了脸,有些不知所措。 楚言心中暗赞,四福晋才是女中豪杰,堪配四阿哥!八福晋真该跟她好好学学。 静静地看着这母子夫妻团圆的一幕。大部分都是十四阿哥在同德妃说话,态度亲昵,口无遮拦,有些撒娇的意思。五公主文静地坐在德妃身旁,认真听着,不住点头发笑,偶然插上两句。四阿哥淡淡地坐在对面,脸上带笑,问到他头上才答上两句,竟比十三阿哥更加超脱。 看来,德妃偏爱十四阿哥,四阿哥与生母不甚亲近的传言是真的了!再想起野史中,“皇位传十四皇子”还是“传于四皇子”的千古不灭的谣言,就觉得满室温馨和睦中,四阿哥孑然伶仃,说不出的落寞。 四阿哥深沉的目光突然看过来,对她挑眉一笑。 楚言连忙收敛心神,刚才太过放肆,又与他结下新仇,还是把同情留给自己,老实躲在慈宁宫混日子才是! 冰玉跑来找她,一起去储秀宫找碧萼,顺便看看能不能私下见见那个神秘的良妃。 楚言好笑地摇头:“良主子新近封的妃,赶着去恭喜祝贺拍马屁的人多得很。你又何苦凑这个热闹,非要别人也把你当回势利小人?” 良妃终于成为名副其实的良妃。她若是晚来一年,很多事情都会大不一样了吧! 冰玉抱着她的胳膊撒娇:“楚言,陪我去么!答应了碧萼的,这‘梅妆’做好也有一阵子,眼见桃花都要开了,再不给送去,不太好。再说了,我们那天也太淘气,弄坏了好些梅花,万一碧萼说出去,又要挨埋怨!” 当日,梅花正盛。冰玉突然心动,想起听过一个方子,拉着楚言去收集梅花花瓣,要自己制作擦脸的香粉。楚言也觉得心动,她总对这里的护肤品化妆品不放心,担心含铅含激素,非到万不得已不肯用,可是,身为女子,又怎么可能不向往美丽?她是没有耐性的,冰玉也好不到哪里去,哪里会愿意去一片一片地拾,很快接受了楚言提议的偷懒办法。她两个是没花多少工夫就收集了三大包梅花瓣,那一片梅树也基本上秃了。碧萼本是要采集梅花上落的雪回去烹茶,只看得目瞪口呆,欲哭无泪,总算是认得楚言,没有去告状,只讨了一瓶被称为“梅妆”的香粉。 楚言拍拍冰玉,安抚道:“别担心,碧萼不会说出去!” 奇怪地,她就是有一种笃定,碧萼自己如何且不说,也算他的人,而那个人,不会再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! 冰玉继续摇着她:“是嘛。她答应不说就不会说,咱们答应给她的,也得给她啊。” “好吧,我们挑个时间去。”楚言无奈,其实她自己对良妃也是好奇得不得了,什么样的人才能生出那么一个儿子?挑个时间,是不希望撞上那个人。该怎么面对他,她不知道,只希望能做一天鸵鸟就做一天! 她两个进了储秀宫,通报姓名,只说来找碧萼。 大概她二人早已名声在外,门口那个太监十分殷勤,差了个小宫女进去告诉碧萼,这边请她们去厢房暂坐。 到了地方,楚言突然情怯,后悔起来,只恨不得立刻把那个瓶子往碧萼手中一塞,扭头就走,哪里还肯进去等着奉茶。 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,楚言心里有如一窝蚂蚁在热锅上爬,几乎就要扔下冰玉,仓皇出逃。 “姑娘,佟姑娘。”一个小太监跑过来,爬到地上就给她磕了个头:“小六子给姑娘磕头,多谢姑娘提携!姑娘一向可好?” 楚言给唬了一大跳,那锅蚂蚁就给抛到一边去了,再听说是小六子,想起前情,也是高兴,忙拉他起来:“小六子,你到这里来了?” 小六子爬起来,又忙忙给冰玉作揖:“曹姑娘好。是。八爷说,都是姑娘再三夸我办事尽心,老实可靠,所以,年前把我调过来,在良主子跟前伺候。” 楚言一愣,讪讪地笑了两声,不管怎么说,她该谢谢那个人。小六子是她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,又曾经被她欺负得很惨,能对他有所帮助,总是高兴的。 冰玉对小六子也有印象,三人就这么站着,说起别后情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