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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戳你不长记性。”

    我抱着她的胳膊，将头依靠在她的肩膀上，“妈，我长记性了。我以后再也不会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了，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。”我以后还要保护好你，不再让你被恶人祸害。

    我妈狐疑地盯着我，不相信我会说出这番话，还问我是不是脑袋被人打痴呆了，我的悲伤情绪都被她给噎回去了，抱紧她的胳膊说道，“妈，你就看着吧，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。”

    我妈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，不过也没再刺激我，让我早点睡觉，明天还得早起上学呢。

    当我妈转身离开的时候，我看到她的背后，跟着一个小男孩，小孩一两岁大，光着身子，刚学会走路的样子，肉乎乎的小手紧紧抓着我妈的裤腿。

    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，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，却见那个小孩还在，已经跟着我妈走到了房门口，我吓了一跳，“妈，你的腿……”

    我妈奇怪地低下头查看，“我的腿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她的腿边，那个小孩紧紧揪着她的裤子，仰着小脑袋看着我，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点血色，咧开嘴巴，露出没有牙齿的牙床，无声地冲我笑。

    我妈好像看不到他的存在，抬头问我到底想说什么，我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，后背凉飕飕的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，我妈叹了口气，“是不是又没钱了？”

    我连忙点头。

    她没好气地说，“这个月才刚开始，怎么就没钱了？”

    我张了张嘴，刚想说话，她摇了摇头，“算了，早点睡吧，我明天给你。”

    在她关门的瞬间，我看到那个小男孩依偎在她的腿上，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，直勾勾地盯着我，看起来阴气森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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