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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周科叹息着拉起了手刹，将汽车停在了一处破旧不堪的居民楼附近。

    “你住在这？”

    看到布满青苔和爬山虎的墙壁，楚江不免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“当然，我又没多少工资，只能住这种老小区了。”说完，周科打开了车门。

    楚江听说过这栋楼。

    是整个市区最便宜的一批房子，建造时间要追溯要三十多年前了。

    “走吧，先去我家洗个澡。”

    下车后。

    这个始终保持严肃的男人，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放松。

    就连语气，也都柔和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你嫂子应该下班了，今晚她说要做红烧鲤鱼，我给你讲，这辈子我就好这一口，别提有多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有口福了。”他笑着拍了拍楚江的肩膀，径直走进了居民楼。

    咚咚咚....

    狭窄逼仄的楼梯，此刻显得无比静谧，只有上楼的声音从中回荡。

    空气中，似乎掺杂着各种生活气息。

    有饭菜的香气。

    也有洗澡的沐浴液芬芳。

    更有孩子尿床的气味....

    这些气味，构成了一种寻常人家生活的烟火气。

    “队长，要不咱先去局里登个记？”冷不丁，楚江望向了周科。

    周科有些诧异。

    “不用，你先洗个澡吃个饭，红烧鲤鱼不想吃啦？”

    楚江不动声色的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，缓缓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。

    “五楼有血腥味。”

    周科闻言，表情有些僵硬：“别想多了，你嫂子在家杀鱼呢。”

    他话是这样说。

    但神色却明显变得焦急了起来。

    只用了短短的十几秒，周科和楚江一起来到了五楼。

    他刚拿出钥匙，想要开门。

    却发现，门是虚掩着的。

    “放心好了，你嫂子肯定没事的。”他努力的压抑着声音的颤抖，朝着门口走去。

    吱嘎....

    缓缓推开门。

    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一道女尸横在厨房门口，手里还握着一块姜。

    放眼望去，周遭地板上，全都是一片刺目的殷红色.

    只有一条鱼，在鲜血中不断的扑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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