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闲聊之时,欧阳戎忽问: “小师妹,士子、君子、翻书人……分别是读书人第九、第八、第七品,那接下来的第六品,叫什么名字?” 谢令姜眯眸,朱唇轻吐:“贤人。” 欧阳戎挑眉:“怎么个贤法?” 谢令姜抿笑不语。 离大郎依旧不忘某事,好奇问道:“那撕书人呢,是哪条道脉,有没有下一品?” 欧阳戎欲语,谢令姜哼唧道:“有,色鬼。” “还真有这种道脉?这名字怎么听着像是采花大盗,不是正经人。” 离大郎挠头,半信半疑,表情惊诧消化。 离裹儿点头表示肯定:“阿兄感觉没错,确实不是正经人。” “……”欧阳戎。 甚是无语,他叹息,扶了下额。 一个真敢编,一个真敢信。 不去理会小师妹投来的饱含盈盈笑意的得意眼神,欧阳戎板脸,正襟危坐。 他勾指掀开车帘,瞧了眼窗外的万家灯火。 …… 落日残阳,寻常巷陌。 一个红袄小女娃捂着手掌,往一片陈旧宅院群走去。 星子坊作为浔阳城历史最老的两座里坊之一,不同于另一个浔阳坊的时常翻修,星子坊不少建筑已经老旧,类似于欧阳戎前世老城区的城中村,明明位置极佳,却年久失修,鱼龙混杂。 特别是坊内一座座宅房院落拥挤古旧,因为靠近浔阳渡与西城门,营生活计多,所以住客极多,不知成了多少浔阳外来人口的落脚点。 黄萱在这片老城区住了许久,已轻车熟路,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。 此刻,她正朝家走去,手中磨破皮肉的伤口已经被草药包住,手帕绑好。 这是她小时候被野孩子欺负受伤时摸索出来的法子,这种路边比较常见的草药咀嚼后,草药团混着口水可以止血。 唯一缺点是很苦。 不过尝习惯后,她发现这苦里反而有一丝丝回甘…… 砸吧着嘴努力寻找着那一点点回甘,黄萱捂手转过一处路口,忽然回头,那道陌生男子的身影依旧跟随,她眼神警惕起来。 这是她从西城门那边返回后,路上遇到的一位路人,本以为这是顺路,结果转过几道弯,还是跟在身后不远处。 哪有这么巧的事。 黄萱转回头,脸色自若起来,似是没有在意,脚下拐弯,在附近街道绕了几圈。 当经过一处人流颇多的分岔口时,她突然加速,动如脱兔,一头扎冲进了大街上的热闹人流…… 不知过了多久,距离那处热闹分岔路约莫三百米的一处巷口,红袄小女娃的身影重新出现。 她回头瞧了眼。 那道紧紧尾随的陌生坏人身影已经消失不见,黄萱松了口气,悄悄摸了摸袖子里某个婴儿小臂长的硬物,重新收起,转过身,继续往家院方向走。 不过保险起见,她凭着对附近街坊的熟悉,又绕了几个圈,才彻底解除警惕。 很快,黄萱来到一处堆满各类垃圾、臭水的破旧巷子,她前方巷子尾左手边,一座木门窄小的小院映入眼帘。 她抹了墨黑的疲倦脸蛋上,露出了些笑。 这是家。 其实严格说,是好几户人的家。 因为这座小院子里还挤了其它人家,她与阿父只是其中的一户,住在其中一间屋子里,是由柴房改成的睡屋,便宜半贯钱。 平日里,几户人共用院子与厨房,相处倒也挺融洽。 得益于长江中游第一大渡口浔阳渡的劳动力虹吸,临近渡口的星子坊,外来人口很多,鱼龙混杂, 坊内的房东们也都学精了,个个都是空间利用大师,想方设法租棺材房出去,也不愁没人住。 不过前段日子,坊内倒是有小道消息传,说有财力雄厚的商帮想要包下星子坊旧房,改造出租,只不过后来逐渐没了声音。 可能也是和星子坊的小房东太多了,坐落的宅院密集杂乱,不好谈判扯皮有关,最后似乎不了了之。 “爹爹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