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六十二、打死你本仙姑也不说-《不是吧君子也防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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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用去了,先不要通知江州大堂和州兵军营,不过可以通知下城门,封闭下城门就行,这事派个手下人去吧,你们俩留下,多一个人多一分力,和我们一起入阵,等会儿去对付那个藏起来的蝶恋花主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为何?怎么不通知了。”燕六郎皱眉不解。

    颜章没有兴致和地方上的小捕快头子搭话,朝同样投目而来的容真解释道:

    “事以秘成,通知出去,容易走漏风声,万一那位蝶恋花主人就潜伏在官府下属机构中,岂不打草惊蛇。

    “配合着封个城门就行,也不用告知官府理由,咱们布好此阵,立即启用,逮捕此贼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
    容真的注视下,颜章一副智珠在握、老神在在的沉稳模样。

    今日这个机会,他要在容真面前好好表现。

    “至于你们俩……”

    颜章瞥了眼欧阳戎与燕六郎:

    “既然已经知道,那就留下来帮忙吧,和咱们一起随阵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容真颔首,朝欧阳戎、燕六郎道:“就这样吧,委屈一下二位了。”

    欧阳戎与燕六郎脚步顿住了。

    却依旧面上保持笑容。

    在容真的注视下,欧阳戎语气平和的答:

    “好,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“听、听女史大人的。”

    燕六郎也跟随欧阳戎一起答应,不过与后者相比,他的笑容有点勉强,努力才藏住。

    燕六郎不禁环视一圈左右逐渐成形的牢笼,有些替明府着急。

    并且,伴随着时间的推移,站在欧阳戎身后的他,眼底不由的浮现些许绝然色。

    可这种走投无路之际,燕六郎却发现明府依旧在与容真谈笑风生。

    容真问道:

    “欧阳长史带剑了吗,若是没带,等会儿可以用本宫的,本宫稍后需要全力主持阵眼,无法抽身挪手,擒贼还得伱们来。”

    “带了。”欧阳戎点点头:“在马车里,等会儿取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抽身离开院子、躲回浔阳王府的最后计划落空了。

    不同于暗暗焦急的燕六郎。

    欧阳戎出奇平静。

    他原地垂手静立,看了眼院门口的马车,又转头看了看容真手里的蝶恋花诗词红纸,面色如常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另一边,妙思同样在小心翼翼的关注欧阳戎身影。

    与还以为能帮到长史恩公、尚且蒙在鼓中情绪开心的黄萱不同,妙思几乎全程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站在石桌上的儒服小女冠突然想到,若是听了黄萱的劝诫,那夜不溜出门,去翰雷墨斋内库偷吃就好了。

    “最笨,没有之一……”她呢喃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正好在石桌旁边布阵的莲青好奇问道。

    妙思默而不答,仅仅伸出一只手,将金色钵盂倒倾,里面的粘稠墨汁化为一条漆黑细流,落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她的个头很小,手也很小,手中倒倾的这只金色钵盂就更小了。

    但却倒出了一条黑色瀑布。

    瀑布由墨汁构成,有水缸粗。

    落地后,院内炸开了一团漆黑如墨的雾海。

    这个变化突如其来,遮蔽了所有人视野。

    儒服小女冠的身影消失在石桌上。

    容真、莲青、黄萱、燕六郎等人皆触不及防,包括欧阳戎,亦脸色意外。

    小墨精要逃!

    容真立即取出黄金四目凶面,戴于脸上。

    可是有人比她更快。

    “找死!”

    颜章冷笑一声,这道声音发出时,他身形已经消失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容真见状,取下面具,没喊真名,脚尖一点,腾空而起,宫裙大袖朝下一挥,宛若长风振袖。

    遮蔽视野的墨雾被一阵大风卷走,院内重新恢复视野。

    众人只见,颜章的身影站在北侧院墙的某处老鼠洞前,他的手正死死抓着一道巴掌大小的小人儿,小人儿正疼的咿咿呀呀尖叫。

    正是妙思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呀——!放,放开本仙姑。”

    “呵,还敢不敢耍耍花招?想逃?谁给你的胆子。”

    “放开本仙姑,快放开本仙姑!你个长得不男不女的娘娘腔,欺负道行低的有什么本事?有本事等本仙姑再修练二十年,一决雌雄,算了,你肯定是个雌的,娘娘腔,快放开本仙姑……”

    颜章冷笑,可突然“啊”一声大叫,松开手掌,弯腰捂住虎口,呲牙吸气。

    “敢咬我?小畜生!”

    他脸涨红,当着众人面,顿时有些挂不住面子。

    妙思挣脱手掌落到地面后,顺势翻了几个跟头,小短腿往前狂奔,可没跑出三步,在老鼠洞前就被一直恼羞成怒的大脚踩住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!”眉痣男史脚底板用力往地面反复碾磨,被迫侧脸摩擦地面的小墨精痛哭惨叫。

    “别踩她!”

    黄萱急扑上去。

    见又来一个,颜章怒目回首,就要挥袖拂开,下一霎那,却被旁边伸来的一只玉手拦住,锋锐如刀的袖风突然四散,未碰到红袄小女娃。

    “都住手。”

    容真的身影挡在了黄萱与颜章之间,她抬臂护住了前者,蹙眉命令后者:

    “谁让伤她的?这只小墨精也是,伤了她,拿你布阵吗?擒住她,问清楚先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颜章深呼吸一口气,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颜章弯腰,把疼的打滚的儒服小女冠一把抓起,逼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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