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二十七、新长史他迟到早退-《不是吧君子也防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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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少奇一本正经的朝卫安惠说:

    “七娘,这欧阳良翰刚刚当众诋毁我父王,也就是你王叔,更别提林诚也被他中伤,你还替他可惜?”

    卫安惠安静了会儿,突然说:

    “可他好像是个好官。”

    卫少奇板脸:“你怎么知道,可别被表面蛊惑了!”

    卫安惠突然手指着外面街道说:

    “因为这个。”

    卫少奇回头一看,只见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窗口外面,监察院所在街道上,正人满为患,皆是浔阳百姓。

    卫少奇眼皮直跳。……

    傍晚时分。

    终于把百姓疏散掉的监察院街道处。

    一位苍发老宦官脸色不虞的走出大门,手中一份圣旨诏书依旧没有被某人接下。

    甚至那人刚刚平静吐出的两个字,犹在他耳边。

    “伪诏。”

    老宦官迅速前往浔阳渡登船。

    这位洛阳传旨太监匆匆来,匆匆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几日后。

    洛阳,上阳宫,某座宫殿。

    一位龙袍老妇人居高而坐,似是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“伪诏?”

    “是的,此子当众说伪诏。”

    嘴角有痣的彩裳女史手拿一迭奏折,一板一眼道。

    闭目的龙袍老妇人笑了。

    抬了抬龙椅扶手上戴翡翠玉戒的一根食指。

    “其他人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魏王说,这是御前会议陛下与诸多相公作出的决定,欧阳良翰违背,按律当诛。更别说,当众拒旨,性质十分恶劣,损害陛下与朝廷威严,建议诛九族,以敬效优。”

    “梁王殿下没发表意见,只是禀告了一事……他今日出门,在洛阳街道上听到很多士人市民热议,现在朝野上下也到处在传此事,还给欧阳良翰取了个新名号,叫什么死不奉诏阳良翰,真是好大的名气。”

    “相王殿下则说,欧阳良翰乃直臣,又是南北士林公认的骨气脊梁,杀之,损害陛下圣明,万万杀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沈大人说,该杀林诚,此乃国贼,逼害贤良。”

    老妇人眼皮不抬的问道:

    “国老呢?长乐呢?”

    “长乐公主说,此子有前例,喜欢卖直,陛下千万不要让他再得逞,越搭理他,他名气越大,说不得他还想上青史。”

    “夫子则上书说,陛下有三策,上策可让欧阳良翰心服口服,高呼圣上圣名。中策则是让他吃个教训,同时不耽误陛下的事,继续为国尽忠。至于下策,则是彻底图个清静,不过以后可能有些隐形代价……夫子说,三策皆可,陛下可以任选。”

    龙袍老妇人摆了摆手,似是很有经验:

    “上策、下策不用念了,直接说国老的中策吧。”

    “革职,调走,丢去前线。”

    女帝卫昭突然叹气:

    “一个个都是一百个心眼啊,呵。”

    灵真犹豫道:“容真也上书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怎么说。”

    “容真说,她是浔阳石窟的监察使,不是星子坊造像的监察使,请陛下另请他人。”

    女帝卫昭似是轻笑:

    “也不给朕省心。”

    灵真打量龙袍老妇人脸色,发现好像并没有龙颜不快,眼底顿生些羡然。

    女帝卫昭转眸,问道:

    “灵真,你觉得欧阳良翰如何处理为好?”

    灵真沉默了会儿,垂目说:

    “不遵圣人诏令,一脚踢开就行,这类小人物不影响圣人布置,不过,可以让他继续待在浔阳,因为眼睁睁看着不符合自己心意的东林大佛顺利建成,屹立百年,这才是对硬骨头最大的惩罚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良翰兄,来,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愁来明日愁。”

    “怀民兄别瞎说,我不愁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不愁呢,你不愁,这两日会过来找我喝酒?”

    “只是觉得,有点理解你的心态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心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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