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民意拦不住,一个人喊万载千秋,引出了无数声,一时间竟有山呼万岁之势。 盛明宇就这样在万载千秋的高呼声中靠了岸。他高站在船上,以手势压住大家的呼喊声,“兄弟姐妹们折煞我了,我万万担不起这四个字。” 人群中不知谁喊道:“恳请圣上封蜀王殿下为太子!” 万载千秋是百姓发自内心所希望的,但是逾越,而改封太子到不是不可以,于是百姓们又跟着改了说辞。 “恳请圣上改封蜀王殿下为太子!” “恳请圣上改封太子!” 盛明宇被如潮的民意淹没,没了脾气。随后,他亲自抬着太子的棺椁上了岸。 船上本没有棺材,是拆了木箱子临时拼凑的,十分简陋,也就比破席子裹着体面些。而百姓们知道这里面装的是太子时,争先恐后地上前吐口水。 本就破烂的棺材上又挂满了秽物,对太子是侮辱到了极点。 晏长风悄悄离开了队伍,太子的尸体虽有冰块保存,但业已腐烂,臭味香飘万里,她怕当场吐出来,破坏了蜀王殿下的威武形象。 她看见了人群中的裴二,故意猫着身子躲在人群中悄悄靠近,想给他个惊喜。她泥鳅似的在人群里钻来钻去,溜到裴二身后,屏息凝神地将双手贴在他腰侧,轻声道:“二公子,想我没有?” 裴修早看见她了,自她从船舱出来,眼睛就没再装下别人,连她钻了几个人都数得明明白白。他装不知,就是想看看她会给他什么惊喜。 他目视前方,拼命压着嘴角的笑,“我除了我家夫人,谁也不想,这位小兄弟,请你自重。” 晏长风自出了北都就是一副男人装扮,几个月下来,举止形容都偏向了男人,站在男人堆里毫无违和感。 “裴霁清,你是不是找揍?”晏长风掐他腰间的痒痒肉,“德州府不告而别就算了,见了面还装不认识,你想做甚?” 裴修抓住腰间惹火的手,道:“我家夫人从来都喊我夫君的,你喊二公子,我可不认识。” 晏长风瞬间老脸通红,她平日里从不会叫夫君,只有在床笫间被他弄得受不了的时候被逼叫过。 她下巴搁在裴修肩头,没好气儿道:“你个不要脸的,你想让我怎么叫,嗯嗯啊啊的叫吗?” “喂,你俩注意点!”柳清仪忍他俩半天了,“大庭广众的,两个’大男人’腻腻歪歪的冲击力也太强了点。” 当事双方多少还要点脸,不得不分开站远了些。但裴修偷偷拉住了她的手,藏在衣袖下。 “诶,你最近是不是又吃药了?”晏长风刚刚靠近裴二时隐约闻到了一股药味。 裴修顿时心虚,他近来饮食睡眠皆不好,为了让气色好一些,吃了些滋补的药。但那药他已经吃了好几个时辰,本身也没多大味道,狗鼻子也不见得闻出来。 “哦,吃了些养神的药。”他遮掩道,“最近天天想你,老睡不着。” “怕是也没吃好吧。”晏长风打量他,“瞧你瘦的。” 裴修歪头靠近道:“吃不下饭睡不着觉,正是相思的症状。” 他一靠近,那股药味又钻进了肺腑间,再加上隐隐约约飘着的尸体腐烂味,双重袭击,晏长风一个没忍住,扭头吐了起来。 裴修嘴角一抽,怎么现在她已经开始恶心他了吗? 但很快他意识到不对劲儿,弯腰询问:“你怎么了?” “你离我远点!”晏长风推开他。 裴修那靠药维持的气色顿时消失殆尽,一张脸血色全无,“小柳,请帮她看看。” “不用不用!”晏长风不想兴师动众的,“你们可不知道,我让尸体味活活熏了一路,那味道如影随形,闻什么都带着死尸味。” 裴修倒是也隐约闻到了臭味,尤其盛十一越来越靠近,确实怪受不了,他便没有多想,只当她是在海上漂了一个多月,累了才反应这么大。“你奔波一路,先回去休息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