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答案应该就在那玉质令牌上,回去打探打探,秦国可有什么意义重大的玉质令牌。 “尔等在廷尉正大人带领下,先行回廷尉府。”李斯道。 他叫廷尉正的这句大人,其中感情色彩便于之前在廷尉府叫的那句完全不同。 廷尉正听得出来,上次是嘲讽,这次是抬高,于是欣然受之。 他背负双手走出长安君府,身后是五十位府兵,压着嘴中塞着布条,双臂被绳索捆绑的廷尉左监离开长安君府。 侍女们收回秦弩,各行其事,浇花,剪叶,做事去了。 仆从们则全都遗憾地摇摇头,冲着刚才站在嬴成蟜身后挡剑的仆从酸了几声。 “跑的够快的,在你细君床上也这么快?” “要不是你离君爷最近,我刚才定不让你。” “君爷能有几次给这机会,让你捡着了。” 他们收拾着刚才府兵们冲进来,而弄乱的长安君府,真就像是一个个仆从,没有半点方才人形凶手的模样。 “长安君,你可是害苦我了。”李斯苦笑道:“为了戏演的像一些,郎中令章邯此刻都被抓进咸阳狱了,你这让我如何向陛下交待。” “如实说。”嬴成蟜冷哼一声:“不与我商谈,我知道他要做什么?凭什么要我配合他?就不能他配合我?” 你和陛下在朝堂演戏,事先也没和我说啊…… “陛下应是想看看,长安君被抓后,朝堂会有哪些人会跳出来。” 嬴成蟜古怪地看了李斯一眼。“这是皇兄亲口告诉你的?” 李斯略有一丝尴尬地道:“是斯自己揣摩出来的,不是如此吗?” 嬴成蟜拍拍李斯肩膀,语重心长地道:“没事,少胡思乱想。” “唯。” 李斯恭声应道,转身离去。 从嬴成蟜给他看了一块令牌后,由始至终,他也没觉得嬴成蟜对始皇帝的态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。 “君上,秦王到底在想什么?” 莽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,看着李斯的背影,手在下巴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。 “那个逼逼赖赖,一直要杀君上的廷尉左监,我夜半去把他刀了?我这个‘逼逼赖赖’语境对吧?” 嬴成蟜把莽夫放在脖子下的手放了下来,没好气地道:“你也就对这种话有语言天赋。人留着我还有用,你不要成天就想着刀人刀人的。做事要动动脑子。” “我要那东西做什么?府里都是玩脑子的。” 嬴成蟜无语至极。 “被历史书骗了,一直以为你侠肝义胆有勇有谋。早知道你这么憨,我才不救你,就让你被夏无且砸死。” 莽夫愣怔道:“君上说的是我先前想要去刀的那个太医令夏无且吗,他能打过我?” “盖聂未入宫之前,皇兄身边若没有赵高,必有夏无且。医武不分家,那日楼台,夏无且行针之快,捉脉之准,匪夷所思。” “那我夜半去刀他试试。” “看来你最近很想打架,我过几日要盖聂回来陪你练练。” “君上,汝能言人言否?” 嬴成蟜不再理会莽夫,转身回房间。 天色还早,他还没睡好。 “君上,你还没告诉我秦王为什么抓你,是不是李斯说的那样?” 莽夫窜到嬴成蟜身前,在嬴成蟜身前倒退着走路,满脸好奇。 嬴成蟜被莽夫烦的不行,只得顿住脚,叹口气道:“不是,皇兄从不做这种试探人心的举动,他不屑为之。凡是他亲自发的命令,都必定是堂堂正正如煌煌大日的。他要抓我进廷尉大牢,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,他就是想控制住我。” 嬴成蟜绕开莽夫向卧房走去。 莽夫窜到嬴成蟜身体左侧,和嬴成蟜一道行走。“那秦王控制君上做什么?” 嬴成蟜捏紧双拳,强忍住暴走的冲动。“不知道。” 莽夫又窜到嬴成蟜身体右侧:“还有君上不知道的事情?” 嬴成蟜双臂肱二头肌鼓胀:“我便应该什么都知道嘛!” 莽夫见嬴成蟜怒气值快满了,不敢再跟。 等嬴成蟜又走了一段路,莽夫觉得距离很安全了,在嬴成蟜身后喊道:“君上除了不知道秦王想法,还有什么不知道的?” 嬴成蟜大声怒吼,整个长安君府都清晰可闻。“你再这么烦人的话,我保证你今天会过的很舒服!” 树上的叶子簌簌落下。 侍女们掩口轻笑,仆从们做事都轻快几分。 韩非同病相怜地瞥了眼前院。 李牧无奈地笑了笑,摇摇头。 “武安君何故发笑?” “多年不见故人,一见心喜。” 刚还在发笑的李牧,惨笑着施了一个礼,这个礼,是赵礼。 “牧未保下赵国,武安君之名,愧不敢当。罪臣李牧,拜见公子高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