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再者,到底也为大周立下过汗马功劳的,功过相抵,倒也不至于罪及子嗣。 何况这萧氏…… 宇文玦看一下陷入沉默的宇文珵:“内子受了伤,容臣带她前去医治,这房中见了血,实在晦气,陛下不若换个干净的地方住。” 宇文珵板着脸,不置一词。 萧倩仪嘴唇不停的抖动,手掌按在地上,勉强支撑着,身体仍是颤得厉害,好像随时就要倒下。 “宇文玦,你竟这般无情!” 他们到底也是相识一场,还相处多日,尚不说阿兄为其效命,就是他也还需要银岳府的支持,何况,论理,她尚唤他一声表兄。 如今竟对她的死活如此不管不顾,视若无睹? 几乎要踏出门的人,收住脚步停了下来。 宇文玦站定,蹙了蹙眉,眼风下意识地扫向怀里的人。 梁婠靠在他怀里,只试探着一抬眼,就对上了他的眼睛。 目光相触,宇文玦笑了下,声音又低又轻。 “无情?” 宇文玦收了收手臂,拢紧怀里的人:“我这个人只有底线,没有情。” 梁婠不知为何,浑身汗毛竖了起来。 这样的陆修有点熟悉。 却不是她想见的那个。 梁婠垂下眼,斩断相交的视线,睫毛轻轻颤着,余光不停打量抱着她的人。 宇文珵看一眼趴在血泊中的萧倩仪,面上不忍:“阿玦——” 宇文玦淡淡打断:“臣以为那日同陛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。” 宇文珵稍稍沉默,声音冷了许多:“齐王,即便是上皇帝的旨意,你也要违抗吗?” 宇文玦冷眉冷眼,不为所动:“韩凭与其妻和如琴瑟,偏宋康王要横刀夺爱,陛下,臣可不是韩凭。” 微微一顿,抬眉盯住他,一字一句:“臣也不是非要做这齐王不可。” 宇文珵脸色一变,抿住唇,再未言语。 他跟他说过,他根本不在乎这天下姓谁。 宇文玦见此,略略低头:“容臣告退。” 他们出房门的时候,迎面碰上先前匆忙跑出去的侍婢,身后还领着个头发花白的医者。 这家客栈很静,二楼上更是再无客人。 要下楼梯的时候,梁婠手指轻戳了戳宇文玦的胸膛。 “你放我下来吧,我除了头疼,其他真的不要紧……” 宇文玦没理她,我行我素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