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知道了?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? 然后呢? 怎么处置呢? 范从文瞬间就有些不淡定了,想问问这事到底该怎么说,却被顾晨用眼神给他阻止了。 顾晨:“恐怕陛下还是那个意思,等科举之后再说,反正这也没多久了,咱们再忍忍吧。” “你别急!” 范从文是范仲淹的后人,历史上原本他是该贬去庄浪的。 结果这辈子自己去了庄浪,他倒在都察院混挺好。 而且还混成了正四品,可见是蝴蝶效应的缘故。 “只要陛下心里知道,宝船他没有跟着沆瀣一气。” “他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,也没有知情不报就够了。” 不过还有一个月就是科举,又不是等不起了。 不过,好兄弟在那张子茂手底下干了这么多年。 还能保持初心,不贪不拿的,属实是不容易啊。 如果不是没办法了,他也不会找自己开口说这事。 这才是真朋友啊,永远怕麻烦你,为你着想着。 洪武十八年,二月初二,天还未亮,待考的举子们全部整装待发,排队在贡院门口等着了。 门口有大户人家的马车,也有普通人家的驴车。 学子们有锦衣华服,也有粗麻布衣。 不管身份是高贵还是寒微,在此刻他们的起跑线都是一样的。 这是身份微寒之人,与身份尊贵之人唯一平等之时。 他们需要在小小的号格里答卷,需要在里面吃喝拉撒睡。 就算是贡院起火了也不能跑,跑了成绩就得作废。 顾晨穿过来不久,就感受到了其中的滋味儿。 反正这滋味儿,他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受一遍。 “臭,滂臭!” 顾晨在自家后院里,给孩子们讲当年难忘的会试。 “我运气不好,抽到的考间,就在号房的边儿上。” “那些撑不住,要如厕的人全部都是去我隔壁。” “那味儿啊……不堪回首,实在是不堪回首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