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好,你等我二十分钟。” “嗯,请你喝酒。” 1995年,有一伙喜欢穿黑衣服的人长期在火车站抢夺旅客财物,被称为“黑衣党”。他们大多在晚上活动,如果是在白天,他们就蒙面抢劫。 1997年,以三文钱为首的“丐帮”悄然兴起。 1998年,迷药抢劫频发,帮派内称这种手段为“杀猪”,以“河南帮”居多。而后演化成飞车抢劫,又以“砍手帮”臭名昭著。 1999年,手持据称有艾滋病毒的注射器威胁索要旅客钱财的“扎针党”也出现了。 面对严峻的治安形势,从1983年以来,各级政府年年组织多方力量,开展“严打”行动,大量犯罪团伙被摧毁,然而,“严打”的效果并不能持续很久,整顿过后,故态复萌。犯罪团伙重新洗牌,通过暴力分割势力范围。例如“拉客帮”被打掉之后,分裂成五大帮派:“郑老五帮”,湖南人,负责站西路一带;“汕头帮”,负责走马岗一带;“潮州帮”,负责沙涌南一带;“刘老四帮”,四川人,负责草暖公园一带;“老杨帮”,也同在站西路。当时五个帮派中,“郑老五”和“刘老四”稍大,相互之间经常发生摩擦,但都不能吃掉任何一方。 在各帮派之间争抢地盘的过程中,“东北帮”逐渐控制了华城火车站的拉客市场,来自黑龙江省的邹光龙成为了野鸡车市场的老大,他拉拢腐蚀国家机关工作人员,很快控制了站东广场的拉客市场,又控制了“野鸡车”的客源。 2000年,以邹光龙为首的华城“背包党”出现。 “背包党”最初只是为野鸡车和旅馆拉客,后来他们的包里装上假发票、假车票、酒店介绍和**,整日游荡在华城火车站、省汽车站、市汽车站和流花车站之间,主要瞄准外地来穗人员,偷抢首饰、手机、背包,卖假发票,调换假钞。随着队伍的壮大,“背包党”甚至敢与执法人员对抗。在华城火车站,曾经有多次群殴**,几百“背包党”成员与保安数次发生冲突,警察鸣枪才得以制止。 邹光龙名声渐响,成为华城火车站的黑帮老大,多个帮派都想拉其作为靠山。他开始招集马仔一两百人为打手,向各帮派收取保护费,甚至一个水果摊、一个电话亭都不放过。 直到一年以后,广东省委领导三度微服探访华城火车站,要求“重典治乱”,华城火车站进驻大批荷枪实弹的武警,开展了最大规模的一次“严打”行动,邹光龙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在这次“严打”中被摧毁,邹光龙被判死缓。 2000年10月19日,邹光龙的两个马仔率领几十名打手向火车站周边的店铺收取保护费,众多店铺对黑恶势力往往委曲求全,甚至有店铺老板主动寻求保护。在登峰街有一家卖叫花鸡的富贵菜馆拒绝交保护费,马仔令手下将桌椅板凳及门窗等砸得稀烂后扬长而去,临走前威胁说如果晚上不交钱就再砸一次。 当天晚上,四个人在一片狼藉的店内点着蜡烛商议对策,他们是三文钱、大怪、寒少爷、高飞。 三文钱说:“这事,忍了吧。” 大怪说:“挣那么多钱有啥用,还被人欺负。” 寒少爷说:“咽不下这口气。” 三文钱说:“咱们斗不过,人少。” 寒少爷说,“去东北,叫上炮子那帮人,都拿上枪,不信制不了他们。” 三文钱说:“离得太远了。” 大怪说:“是啊,咱就是人少。” 高飞说:“咱的人不少。” 寒少爷说:“人呢,都在哪儿?” 高飞说:“火车站。” 房子里很快挤满了各式各样的陌生人,挤满了全国各地来的不可救药的二流子,这一切即将使用砖头、匕首和木棍的人都是从火车站广场找来的。 高飞对他们说,“一会儿,我们要和人打架,每人发100块钱,不愿意的就滚蛋。” “150,”人群里一个人喊道,“100太少了。” “现在就给钱还是打完再给钱?” “打谁?”另一个人问。 “邹光龙的人。”大怪回答。 “不干。”房间里的这帮乌合之众听到邹光龙的名字就纷纷而逃,只剩下一个戴墨镜的人站在墙角。 “你怎么不走,你不怕邹光龙吗?”寒少爷问。 “刚才有50人吧。”戴墨镜的人说。 寒少爷说:“差不多。” “给我5000元,”戴墨镜的人说,“我干。” “你一个人?”大怪问,“你很能打架吗?” “打我。”戴墨镜的人指了指自己的脸。 大怪的右拳还是非常有威力的,他用尽全力,猛击那个人的下颌。然后,他的手痛得像断裂了一样,而那个人则面不改色,微笑着站在那里。 “能挨打,”高飞说,“不代表你能打。” “那好吧,看着啊。”戴墨镜的人先是一个垫步,然后飞身一记漂亮的侧踹,轰隆一声,他把墙踹出了一个窟窿。 “天,你叫什么名字?”三文钱问道。 戴墨镜的人回答:“我叫画龙。” 第(3/3)页